[原創[短篇小說]雨－自序

[紫鳶．幽影幻紫]

[序]
文學的定義在那裡?
我一直深思著,隨著年紀的增長,心靈不再純淨,
不管現實或者虛擬我無法分得清楚。

我常說自己是缺乏文學氣息與涵養，
這是肯定的。
因小時候環境的關係，父母為了經濟就焦頭濫耳了，
沒買多少課外讀物給我看，而家裡距離小學也至少要走半小時的山路，
那時候路都沒開通，再一些則是轉學越區就讀小學與國中，
每天光是為了交通就耗盡三～四小時，而無知的我一直到了大學，
仍偏好看少淑女漫畫，不喜好文字過於冗長的東西，
討厭死背的項目，憎惡那八股的煉獄。連少女時期(五專)，
班上女同學私下傳來傳去的薔薇系列小說，五年來，我啃食的本數，
只是漫畫的１／１０００，十指足夠數盡，更謬論那文謅謅的古文、
小說、詩詞曲了。而知曉的也不過那[床前明月光　疑是地上霜]
[明月幾時有，把酒問青天]而已。
至今，我依然是沒墨水的人，想必我平日是面目可憎吧…
因我早已超過三日不讀書的大限了(汗顏)。

也不知為什麼在這樣的條件下，無論國小童詩、作文，
我皆有作品刊登在兒童天地裡，除了稿費外，
藉此拿到的鉛筆、小記事本不少。
國中則是數度被國文老師命前去買稿紙，投在校刊裡。
專科則是被導師(東海中文研究所．博士班）青睞，
分數都挺大方的給，以及也幫我投了科刊；
校刊社的學姐則數次來邀稿，讓我賺點小小的零花。
專科插班大學時，國文這科也不差，以插東海大三來說，
翻譯題４０分,出了篇論說文[教與育]１６０分，我總數拿了１８３分；
諸此情形，真的讓我莫名奇妙！

也許，大家認為我在自傲著，炫耀著。
是的，我的確在自傲著這種可怕本領，同時也汗顏我究竟有幾分運氣，
何時能算個文學人？
我並不討厭故事，也不討厭文章，但缺乏文學的焠煉，底子不夠厚，
每每靈感來臨時，我卻裹足不前不敢提筆寫下，
只能發表浮淺的心情記事和四不像的五言七言詩；
甚至還面皮厚的作起文評與文學版主來，若有冒犯之處，
真的請多見諒。

而文章的好壞，以個人淺見，我比偏重於感情的運筆，
如何透過文字轉達你心裡想說的，並且把自己的想法能擴大比例
和讀者產生共鳴。
當然寫作是極需鍛鍊與雕磨的，長久閱讀與創作，
都能增進寫作的技巧，然後再與人交流求教，方能更上一層。

今天來到水色，發表這篇短篇小說，算是個人處女作，
因我另一短篇寫了四年卻未出生也未發表。
靈感來自於今年的春雨，來自我真的討厭雨天。
寫作上，我也常偏好以[第一人稱]來執筆，
感覺如此較易將自己投入故事裡。
將故事背景設在我小時候的年代以回敍法描寫，
對話引用我熟悉的母語，可惜我不懂台灣文學，
無法正確的將母語正字化，一時間我大略查找網頁也無從得知；
若有人知曉如何正筆那些對話的文字，歡迎來信指教。
因水色也有不少偏好寫作的朋友來自各地，
故個人以[註]的方式來翻譯與解說其意思來作為交流，
讓文章不失真。
這也是我由早上八點多即想要執筆而弄到現在才發表的原因。
(當然中間還發生些插曲佔去了不少時間)
整體來說，實際創作時間不會超過１小時，而校稿等的時間
卻至少佔了四小時，再來篇廢言的[自序]又花去半小時。

希望大家能為水色文學版投入更多心力，
當你游走各版面時，也能多觀照此版各文章並踴躍回文，
賞小妹幾分薄面，那真的感激不盡。

[紫鳶．幽影幻紫]

一向不愛濕冷的天氣……
每回遇到這時候，總像隻懶貓的蜷伏著……

ｘｘｘｘｘｘｘｘ

陣陣貫耳的雷聲裡夾帶著絲微的風聲，
伴奏的是滂沱的雨水灑落在廳前遮雨棚的敲擊聲，
一樣都是令人煩燥輾側難眠的吵雜。
可是還有一件令我更加不安的事正在發生著…


[就說係公司主管要求的應酬嘛!嘸你係吵啥米洨?]
一聲狂怒的吼叫由隔壁薄木板的牆傳出來；
[你主管應酬甘係一定愛對甲底?]
[嗚~你甘擱有良心?和主管應酬甲這個月房租攏繳未出來…]
[妹妹愛讀冊丫，學費嘛毋知也賣企甲啥借？〕
[今嘛大家攏嘛知影係你厭搏啦~]
[你擱搏甲去借利息錢…人攏討甲這來呀][註１]

連串的哽咽與抱怨聲，喋喋不休的穿過薄木板牆，
又一次深深的烙在我的心底，
我好想去抱阿母，我也不懂為什麼阿爸要讓阿母哭呢？
對面門的小珍，她阿爸和阿母會常常帶她去玩，
上次小珍才炫耀的對我說，台北的動物園裡有二隻黑熊怎樣有趣，
先是愛爬樹但卻下不來了的樣子…
我想到阿爸阿母上回帶我去撈金魚時，
是過年前買新衣更早前了…那時候阿嬤還住在這裡。
好黑…好暗…好冷哦…
抱著阿母買給我的白兔寶寶…我不敢哭出聲音…
蜷縮在床角，不知過了多久，醒來時雨停了。
　
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ｘ

阿爸和阿母整天都在吵架，根本沒時間理我，
只有阿母偶爾會抱抱我，帶我去吃我最愛的蚵仔麵線。
可是我還是好想吃阿母煮的魚脯仔粥哦！
我問阿母，為什麼阿爸都要欺負阿母？
阿母要我囝仔賣管[註２]，大人的事我不會懂的。
我不死心的問阿母，那等我長大了就會懂了嗎？
阿母淡淡的笑著看我:[可能吧~]
一直隔了好久好久，我才能感受出那笑容下的無奈。

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ｘ

我上了幼稚園了。
阿母的打扮變漂亮了，也點上她平時討厭的朱紅胭脂[註３]，
我也不喜歡阿母的胭脂這麼紅，
上次，姑婆嫁女兒時，阿母用的胭脂粉粉的好好看哦…
不過阿母現在穿的洋裝真漂亮，還有滾花邊呢！
裙擺吹起來飄呀飄的，好像電視上的明星一樣。
小珍說她阿母告訴她，我的阿母是賺食查某[註4]。
我也不懂什麼是賺食查某，問小珍她也支支吾吾的說不上來，
也和我一樣認為阿母變漂亮好多好多，
小珍還更喜歡阿母的高跟涼鞋，亮亮的像公主一樣，
她說，她長大後一定也要買一雙當公主穿。
我和她約好，她穿了一定要給我看喔。　

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ｘ

阿母出門和回家的時間愈來愈晚了，
阿爸剛開始時，還會回家裡帶我去吃晚餐，
阿爸偏愛吃白飯都帶我去吃樹仔下的那間魯肉飯担，
有幾回我吵著要吃蚵仔麵線，
阿爸都對我：[有通呷就偷笑呀，呷啥米蚵仔麵線〕
[擱吵，我就打妳！][註5]
我噤口了。記得很小時，我尿過床，被阿爸打過一巴掌，
至今那灼熱的痛感依然存在，不過也是唯一也是最後的記憶了。　

偶爾，飯攤的老闆阿伯比較閒空時，就會對我說：
[妹妹，妳乖乖哦，伯伯給你一個丸子吃好不好？]
飯攤阿伯都會用筷子串了二顆魚丸給我吃，並用那油油的手摸摸我的頭。
我不喜歡那油油的手，可是卻很喜歡那又Q又脆的魚丸味道。
阿伯說我長得像他在大陸沒帶過來的女兒，
不過他女兒現在快和我阿母一樣大了。
我也不知道什麼地方是大陸，有時翻翻舊書桌上的台灣地圖，
一直找不到叫大陸的地名。

哦～這陣子比較少聽見阿爸和阿母的吵架聲了，
漸漸的，我也忘了阿母哭的聲音了。

大概過了一陣子，阿爸也不常回來帶我去吃飯了，
有時候阿母帶我去上幼稚園，有時候是阿爸，
有時甚至要我自己走路去。
不過上學前他們都會給我十塊錢，讓我吃飯用。
我最喜歡自己走路去上學了，因都會經過巷口的柑仔店[註6]，
我都會用二塊錢去抽東西[註7]，然後將戰利品帶到學校去炫耀。
小珍一直很羨慕我可以有零用錢，
她是我最好的朋友，我都會把抽到的戰利品像蜜餞月[註8]留給她吃，
我運氣較差時，我和她還會一人咬一口吃掉它。
若運氣好時，那我可神氣啦，因有時是扮家家酒的玩具，
我和小珍就會被班上的小朋友們包圍，
他們有的做我們的小孩，有的就做僕人呢。
我和小珍就可以任意差遣他們來扮家家酒。

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ｘ

這陣子，天氣又變化了，下雨濕答答的。
阿母買了把紅色上面有小甜甜圖案的小雨傘給我，
我無助的看著她希望她能帶我去學校，
可是她似乎不願意，因她說她有別的事要做，
說我長大了，要自己去學校，這樣才乖。
不用說，那把小甜甜的紅雨傘，
又成了小朋友們羨慕的焦點了。

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ｘ

今天晚上不知為什麼，
阿爸和阿母都還沒回來，
阿嬤也不能回來了，阿母告訴過我這件事，
她說阿嬤去一個叫天國的地方住著。
聽起來好像很遠很遠。
電視上的卡通早就都撥完了，好無聊。
我只好躲回房間去玩我的洋娃娃，
那是很久前和姑姑他們去台北玩時，
姑丈做生意有賺錢買給我的，
妮妮(幫洋娃娃取的名字)穿著雪白的新娘禮服，
眼睛還會眨呀眨的，很漂亮呢！
因姑丈他們沒有女兒，所以也很疼我；
可是表哥他們好壞哦，直說要把我的洋娃娃脫光衣服，真討厭！
我用梳子幫妮妮梳頭髮，
並用阿母教我的方法幫妮妮編辮子…

我聽見機車的聲音，是阿爸回來了，我跑出房門，
不同的是阿爸帶著臭臭的味道回來，
我遠遠的站在牆的這頭看著他，不敢靠近，
[站那麼遠，妳是不會叫阿爸丫，怕我吃掉妳呀？！]
[快過來讓阿爸抱抱，長高囉～]
阿爸用他不標準的腔調說國語，好奇怪。

我鑽進阿爸的懷裡。
[爸爸，你怎麼這麼晚回來呢，我肚子好餓哦～]
上幼稚園後，我比較習慣說國語。

[咦？怪了！妳阿母沒給妳錢吃飯嗎？][走！阿爸帶妳去吃蚵仔麵線]
說完，阿爸緊牽著我的手。
第一次看見阿爸有點緊張的表情，第一次阿爸說帶我吃蚵仔麵線，
我不敢說，其實早上我貪玩把阿母給我的錢都花掉了…

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ｘ

雨還是很大，又濕又冷，不知睡了多久，
我被一堆杯盤破碎聲與彼此彼落的叫罵聲吵醒…

[妳係安怎？今嘛嫐甲未記妳女兒仔！嘛未記這係妳叨？
未記要轉來是嘸？]

[你講這係什麼肖話？我那未記妹妹，我何必出去？]
[嘛不想看麥攏是為著啥米？]
[那嘸係你幸搏，搏甲祖厝攏變空丫，擱欠人一甲撐債！
我甘就要出去賺錢養家？]
[你這無路用的[註7]查甫人，甘知影罵人，幸搏，擱有什麼本領？]

啪！
[妳擱講一遍！]
[你敢打我！我就偏偏愛講！我攏係為著這間厝，
才犧牲自己去賺彼種皮肉錢，你憑啥米打我！
你無路用，你無路用啦！愛查某飼恁啦～]
[恁爸是查埔人，恁爸做厚妳看！賣見笑的肖查某] [註10]

砰！一聲巨大的鐵門聲響後，屋內一片靜寂…
屋外的雨似乎下得更大了，
但我卻能聽見阿母的啜泣聲。
我躲在被子裡哭泣，感覺很難過與傷心，
心裡很期待阿嬤可以像以前一樣陪著我。

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ｘ

阿母不點胭脂了也不抹粉了，
換上的是黑色的素服，
我一直不懂為什麼阿爸也去天堂找阿嬤了，
卻不找我一起去，
阿爸是疼我的，那晚手的餘溫猶在我心中，
只不過，阿母的手我也不再牽了，不知道為什麼…
我們搬離了那間房子，
小珍也隨著多年來的雨沖淡了，
不知她穿上了鑲有亮片的高跟涼鞋了嗎？

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ｘ

雨還是一直不斷的在下，晾在陽台裡的衣服一直乾不了，
空氣又冷又清，一杯拿鐵並無法暖化它，
每回遇到這時候，我，總像隻懶貓的蜷伏著……


[註1]

[就說係公司主管要求的應酬嘛!嘸你係吵啥米洨?]
就說是公司主管要求的應酬嘛，有什麼好吵的？
一聲狂怒的吼叫由隔壁薄木板的牆傳出來；
[你主管應酬甘係一定愛對甲底?]
難道主管叫應酬一定要跟嗎？
[嗚~你甘擱有良心?和主管應酬甲這個月房租攏繳未出來…]
嗚～你有良知否？這個月的房租都交不出來了…
[妹妹愛讀冊丫，學費嘛毋知也賣企甲啥借？]
女兒要唸書了，學費也沒有下落(要去跟誰借)?
[今嘛大家攏嘛知影係你厭搏啦~]
現在大家都知根本是你好賭啦~
[你擱搏甲去借利息錢…人攏討甲這來呀！]
還好賭到去借錢莊…要債的都上門了！


[註2]
囝仔:小孩 賣管:是台語不要管的諧音。


[註3]
胭脂:一般泛指女性的化妝品彩妝類的，也可以指作口紅，
點胭脂：則是上口紅。

[註4]
賺食查某：指出外掙錢的女人，但早期女人大都受教育不好，
　　　　　故皆影射為應召女郎，出賣靈肉的女人。

[註5]
阿爸都對我：[有通呷就偷笑呀，呷啥米蚵仔麵線〕
[擱吵，我就打妳！]
父親都對我說：[能吃就不錯了,還要什麼蚵仔麵線]
[再吵，我就打你!]
蚵仔麵線:為台灣一著名小吃。

[註6]
柑仔店:雜貨店，舊的百貨零售店，小朋友很喜歡去那裡買糖果。

[註7]
抽東西:商人設計一些號碼或圖騰作成極細小的紙簽，供孩子抽簽賺取費用，
　　　抽中對應號碼或者字花者，可以換小玩具、小飾品或零食等。

[註8]
蜜餞月:蕃薯(地瓜)用糖和麥芽去熬煮的像蜜餞類的甜製品，
　　　因用來作的蕃薯都是長條狀的居多，看起來像弦月一般。
　　　　

[註9]
[妳係安怎？今嘛嫐甲未記妳女兒仔！嘛未記這係妳叨？
未記要轉來是嘸？]
妳是怎樣？現在妖嬈到忘記妳女兒了！也忘記這是妳家？
忘記要回來是嗎？

[你講這係什麼肖話？我那未記妹妹，我何必出去？]
[嘛不想看麥攏是為著啥米？]
[那嘸係你幸搏，搏甲祖厝攏變空丫，擱欠人一甲撐債！
我甘就要出去賺錢養家？]
[你這無路用的查甫人，甘知影罵人，幸搏，擱有什麼本領？]
你說的是什麼瘋言瘋語，我若忘記女兒何必外出去？
也不想看看都是為了什麼？
要不是你好賭，把家產都賭光了，又欠人一屁股債！
我有需要出去賺錢養家嗎？
沒用的男人！只曉得罵人，好賭還有什麼本事？

啪！
[妳擱講一遍！]
妳再說一次！

[你敢打我！我就偏偏愛講！我攏係為著這間厝，
才犧牲自己去賺彼種皮肉錢，你憑啥米打我！
你無路用，你無路用啦！愛查某飼恁啦～]
你敢打我！我就偏偏要說！我都是為了這個家，
才犧牲去賺那種賣身錢，你憑什麼打我！
你沒有用，沒有用啦！要女人養！

[恁爸是查埔人，恁爸做厚妳看！賣見笑的肖查某！]
你老爸我是男人，我就做給你看！不要臉的瘋女人！

[註10]
查埔：男人　查某：女人；　
查埔囝仔：男孩　　查某囝仔：女孩

[lawrence27]

你好@@"
我剛剛以為你發的第一篇東東就是你的文章=0=
原來另有下文
剛剛看完@@
覺得那女孩蠻可憐
她好像很天真這樣子=.=
反而她的媽媽是做應召女郎
但我覺得她才是最慘的=[
有一個只顧賭錢的爸爸
但是我想問那些是不是台語?=.=
真的一個也看不懂
如果硬要看都可能明白一點點

你這篇文章作得不錯
但我想問你會不會有下一回?
下一回有什麼可以說?
我比較想看她跟小玲那段情~
作得很好~繼續+油XP

[distears]

不愧是紫姐的手筆....
好可惜只是短篇 ^^||
想多看看些呢.....
意猶未盡的感覺: D

同樓上的問題 不知是否有續篇呢~~ ?

[lawrence27]

原來只是短篇,我覺得很長了@@
可能我平常少看吧-.-"

[紫鳶．幽影幻紫]

謝謝二位的回應；
短篇就是要教人有意猶味盡的感受，如何無法集成冊的故事文裡
引發讀者的共鳴與不同的感受＾＾
當然這篇不是極短篇，要再濃縮時也可以，
只不過我想對我小時候的年代作較多的描繪
故拉長了故事加進了小珍這號人物
我的筆法是．
設故事主角已成人．但什麼原因讓她討厭雨天
藉以故事來回述她成長的經過
應召女郎是一件有關　道德與風俗　現實與尊嚴的話題
所以我淡淡的帶過去
讓讀者自己評斷這件事的好或壞；

但是我想問那些是不是台語?=.=
真的一個也看不懂
如果硬要看都可能明白一點點

回lawrence ^^
是台語．也是我的母語．所以我在註解處再翻譯一遍
造成你的閱讀困擾，真的對不住了＾＾

[nala]

耶~~~姐寫的好棒!!
我就沒那種寫作能力...(爆)
姐!!加油!!希望還能看到妳其它的創作喔!!*^_^*

[lawrence27]

回lawrence ^^
是台語．也是我的母語．所以我在註解處再翻譯一遍
造成你的閱讀困擾，真的對不住了＾＾

其實沒差啦~
不過如果可以不要把所有「註」都放在下面就比較好@@
這是我的建議@@,或許會造成某些人的不滿@@
其實看台語也沒關係,當作學多一種語言好了呵~

[月姬]

好好看～可惜只是短篇！！

看完想哭！＞＜＂

[夢想碎片]

很棒的一篇文章，故事中訴說著現實，
和女孩心中的無奈之感，人的能力有限阿....。


期待看到紫大的下一篇作品。